网校审批新政背景下开放大学差异化竞争策略

　　摘要：电视大学转型升级为开放大学是我国教育发展的需要，更是社会进步的需要。在国务院取消和下放利用网络实施远程高等学历教育网校审批的新政背景下，借助波特“五力”模型对开放大学的外部竞争环境进行分析，确认同业竞争威胁和替代威胁的紧迫性，提出以基础能力、资源建设、体系建设、学习支持服务为核心的差异化竞争策略，以期提升开放大学的竞争能力，推动开放大学的长足发展。

　　关键词：五力模型 开放大学 差异化竞争

　　基金项目：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十二五”成人教育规划2013-2014年度课题“基于波特五力模型的开放大学差异化发展策略”(编号：2013-008Y)

　　探索开放大学建设模式是国务院确定的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项目[1]，目前，全国已有5所开放大学正式挂牌成立。开放大学建设，以广播电视大学(以下简称“电大”)系统为依托，充分发挥系统办学的优势，借助覆盖城乡的办学网络，创新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提升系统整体办学实力和能力水平，探索人才培养模式革新，提高继续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服务国家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重要历史使命。面对重大的历史变革，特别是在2014年1月8日国务院公布下放或取消网院审批的新政策(以下简称“新政”)后，需要更加清晰地明确开放大学的历史地位，对开放大学的外部发展环境进行系统科学的研究。所谓新政，即意味着原来存续多年的68家开展网络教育的大学机构将不再垄断我国远程高等教育的办学资源，未来将有更多的大学得到申办高等网络教育的入场券，业内人士预测未来我国将有可能出现上千所可颁发学历的网络大学。

　　因此，在远程教育资源竞争加剧，市场选择成为主要决定因素的背景下，电大转型升级的突破口唯有夯实远程教学基础、丰富开放教育资源、创新学习服务支持体系，才能有效提升开放大学的整体水平，实现开放大学的历史使命和目标。

　　“五力”模型由迈克尔·波特(MichaelPorter)于20世纪80年代初提出，可有效分析组织机构的外部发展竞争环境，通过对同行业竞争者竞争能力、供应商的议价能力、购买者的议价能力、潜在进入者威胁、替代品威胁等五种因素的综合分析，形成组织机构所处行业的基本发展态势以及自身的发展地位。借用波特的“五力”分析模型，从全新的视野和角度，探索和总结开放大学建设和发展的优势，促进未来开放大学逐步由“成本领先”向“差异化发展”的战略转型，创新管理和发展机制。

　　一、高等继续教育行业及电大教育发展概述

　　(一)电大是我国高等继续教育领域的重要成员

　　高等继续教育作为我国高等教育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广大学习者的学历补偿提供教育支持。在我国高等继续教育领域中，电大、函授、自学考试、成人高考共同完成了学历补偿教育的重任。但是，电大不同于其他教育形式，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开展远程高等教育的办学体系。而且，根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对开放大学提出的“大力发展非学历继续教育，稳步发展学历继续教育”的要求可以看出，对开放大学而言，不仅要发展与自学考试、成人高考等类似的学历继续教育，更要大力发展非学历继续教育，这是以往电大发展的关注点之一，也必将会成为未来开放大学发展的重要特色。但就短期来看，只有稳步发展学历教育，特别是以开放教育改革创新为基础，才能在未来的继续教育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根据统计资料显示，2011年全国电大系统共计培养毕业生79.31万人，其中90%以上是开放教育毕业生[2]。因此，开放大学是以开放教育为基础，开展成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培训的高等教育机构。

　　(二)电大“低成本”发展战略的历史背景

　　电大转型升级为开放大学，开放大学依托电大为基础。我国的广播电视远程高等教育始于1978年，受当时英国开放大学的成功经验启发和我国教育资源、人才资源极度匮乏的现实压力，利用广播、电视等现代化技术手段成为“多快好省”发展教育事业的重要途径。在发展之初，电大学生同样被认为是大学生，电大教育得到社会的普遍认可和尊重。但是，在处理成本效益和质量保证的两难抉择中，成本效益逐渐成为发展的主线。之后的中等职业教育、燎原学校、自学试听生等多种办学形式均在一定时期内使得电大保持着较为旺盛的发展活力，但这些具有创新性的办学形式却均未能保存下来。直到1999年，电大开放教育试点项目实施，通过设置本专科专业，一年两季招生，电大学生注册人数激增。但是，由于电大普遍缺乏财政教育经费的支持，在多媒体资源建设、教学基础能力建设等方面“捉襟见肘”，教学基础能力滑坡，虽然招生人数不菲，但文凭的社会认可度下降、学生就业不被认可、教学媒体不实用等问题“接踵而至”。总结电大的发展历程，由于没有类似普通高校拥有计划招生指标“铁饭碗”的保障，成本效益一直成为电大发展过程中的重要考量，长期以来生均“低成本”办学成为战略发展的主线，这虽然使电大保住了牌子，但也积聚了诸多需要破解的难题。只有这些难题得到合理的解决，电大转型为开放大学，才能适应环境的变化，转型升级才算圆满完成。

　　(三)在“新政”背景下，施行差异化发展战略，增强办学能力和创新力是开放大学发展的起点

　　低成本、规模化办学使电大在三十多年的发展中取得了巨大的教育成就，建立了覆盖城乡、分级办学、系统协调的庞大教育网络，但这样的发展战略也使得电大教育缺乏多样化的办学能力和持续创新的教育基础，失去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人们精神文化需求不断提高，以及教育体制改革、终身学习理念和学习型社会的不断深入，原有电大的单一学历教育模式和简单的网络教育资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虽然出现了“资源整合”、“网上形成性测评”等改革，但是这些都未从根本上理清电大发展过程中教育差异化缺失的本质问题。“新政”的出台显示了未来教育的核心在于要以学习者为中心，未来谁能提供给广大学习者优质的资源和服务，谁才有资格成为远程教育发展的受益者，而不再是谁有试点资格谁受益的垄断受益原则。未来在市场决定高下、市场决定取舍的“新政”环境中，如何开展内部体系建设的实践创新，如何确定自身发展定位和优势，增强自主办学能力，寻找差异化发展和特色发展的突破口，提升学校服务社会质量，将成为新时期电大系统面临的重大课题，也将是开放大学谋求发展的重要内容。

　　二、运用“五力”模型分析开放大学的行业地位

　　(一)开放大学“五力”模型构建

　　对于开放大学来讲，供应商主要是指能够提供远程教育资源和技术支持的组织和个人，即网络技术公司、合作高校、兼职教师等;购买者主要包括具有学习需求及参加开放教育的成人学生;潜在竞争者包括在“新政”背景下未来可能获得开展远程教育资格的普高网络学院、境内外培训机构等;替代品主要指成人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等学历教育等;现有的竞争者主要是67家普通高校的网络学院(如图1)[3]。

图1开放大学的“五力”分析模型

　　(二)开放大学“五力”评价

　　1.供应商的议价能力一般

　　开放大学的供应商可以分为两类：一是提供多样化的远程教育网络资源的供应商;二是提供网络技术支持的软件供应商。开放大学自身虽然具备了较为成熟的教育资源制作能力，但由于开放教育的多样性和开放性，某些方面的资源建设和支持服务还需从外部“购买”，这其中就包括兼职教师的聘任。一般情况下，开放大学多是与资源供应商展开合作，共同开发与使用。同时，开放大学自身具有较强的网络技术自给能力，并可以为社会提供远程教育服务支持。资料显示，奥鹏依托全国电大系统，建立1400多个学习中心，其中85%是建立在地方电大基础上，为67所高校网络教育学院中的40所提供网络技术服务。同时，67所高校网络教育学院在全国的1700多个校外教学点中有三分之一是与电大合作的校外学习中心[4]。所以，无论是资源型供应商还是软件型供应商，对开放大学的议价能力都不强，不存在实质性向下并购威胁。

　　2.购买者的议价能力较弱

　　开放教育的购买者主要是接受开放教育的学习者，以及用于员工培训的单位和组织。目前，由于教育收费受政府管理，买卖双方几乎没有议价空间，因此，购买者的议价能力十分有限。但随着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的不断加速，高等教育特别是远程高等教育的竞争加剧，在教育支出总价既定的情况下，购买者对于开放大学教学设施、学科专业、教学安排、师资条件、教学服务等软硬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就是说他们在进行购买决策的过程中，更加看重教育服务所带有的附加价值。其中包含的学习方式的便捷性、教学资源的丰富性、学习支持服务的有效性等重要因素值得开放大学在未来的发展中进一步关注。总体上讲，购买者的议价能力较弱，对开放大学不存在实质性压力。

　　3.潜在竞争者进入威胁一般

　　目前，国内由教育部批准可以开展网络高等教育试点的高校共有68所(含国家开放大学)。但是，“新政”的出台意味着自2007年以来我国将可能首次增加高校网络教育学院的数量，未来将会有更多的普通高校加入到高等继续教育的行业中来，共同参与继续教育的历史任务。但也应该认识到，教育部及地方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对于开办学历教育机构的审批和管理向来极为严格，而且简政放权不是无序的“放羊”，放权并不意味着不管，而有可能会进一步增强管办评督的行政监督力度。因此，开展远程教育的政策法规壁垒较高，无论普通高校或其他教育机构想要进入网络高等教育的行列在短时间内都是极为困难的。而且，开办网络教育所需的教育资源、师资队伍、网络平台等重要因素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因此，近期其他高校网院几乎不具备进入的可能性。综合考虑，短期内潜在竞争者的威胁可暂时忽略，但从长远看确实存在大量的潜在竞争者进入威胁，成为与开放大学竞争生源的有力竞争者。

　　4.替代品的替代能力强

　　高校成人本专科教育和自考教育是开放教育最大的替代威胁。其中，传统成人本专科教育的规模较大，每年有两百多万的新进学生。通过对近年来成人高等教育招生和毕业生情况的分析可以看出，传统的成人教育的发展一直保持着强劲的增长势头(见表1)。同时，电大及开放大学的开放教育发展也呈现较为良好的发展态势，招生人数不断增加，毕业生人数更是迅速增长。从总量上看，开放教育与高校成人教育相比虽然暂处劣势，但从趋势上看，无论是招生情况或是毕业生情况，存在追赶趋势[5]。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以其低成本的优势和多年的有效运作吸引了大量高考落榜生和在职人员[6]。这说明自考教育仍具有很强的竞争实力。但“十一五”期间，自考教育的规模并没有随着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而得到发展，反而显露了衰退的迹象。《纲要》提出“改革和完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表明保持自考教育的稳定发展仍将是实施《纲要》的重点之一。虽然成人教育和自考教育暂时替代能力比较强大，但从长远来看，开放教育高速发展的趋势却更为明显。

表12007-2012年成人教育与电大开放教育规模比较(单位：万人)

　　5.行业竞争者的竞争力很强

　　在远程高等继续教育行业中，开放大学现有的竞争对手是其他67家网络教育试点高校。“十一五”期间，全国电大开放教育累计培养毕业生286.36万人，占全国同期高等学历网络教育毕业生的62.17%[7]。2011年、2012年全国网络教育毕业生分别为129.93万人①和136.09万人②，其中，全国电大系统共计培养开放教育毕业生分别为72.19万人和71.16万人[8]。从数字上看，开放大学似乎占有优势。但是，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网络教育是普通高校的“副业”，是对现有教育资源的集成再利用，而开放教育对于开放大学来说是“主业”，是发展的根基所在。而且，在“新政”背景下，未来加入到远程教育行业中的高校数量将会更多，潜在竞争者将会变为行业竞争者，行业中的竞争者数量将会不断增加，与开放大学共同竞争学习者生源的高校将依托各自学校的独特优势，凭借良好的教学资源、品牌和声誉等条件，形成较强的综合实力，而这些也正是开放大学在未来发展中需要突破的重要方面。因此，普通高校的网络教育竞争能力很强，是不可忽视的对手。

　　(三)开放大学“五力”分析

　　通过对开放大学五种竞争源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开放大学目前外部竞争环境主要面临传统成人教育和自考教育的替代威胁及普通高校网络教育的竞争威胁，其中，最大的竞争压力是由于普通高校网络教育所带来的同质化竞争。究其根源，是由于长期以来电大开放教育通过系统网络建设和招生规模的扩张而获得成本领先的战略发展，虽然吸引了大量生源，但教育质量下滑却成为其持续发展的阻力，在与普通高校网络教育及自考教育的竞争中，因开放教育缺乏“含金量”等原因而饱受诟病，这一点是我们必须重视和解决的。此外，宏观环境下学习型社会建设和终身教育理念广泛开展，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和学习需求日渐多元化，单一的开放教育学历教育将难以满足需求;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教育技术的不断进步使得供应商的议价能力日渐增强;外部环境中网院资格的放开所带来的潜在竞争者进入威胁不断增大，高等教育大众化、自考教育制度创新及成人高考改革，无不与开放大学存在生源之争。

　　面对巨大的替代威胁和竞争压力，根据波特“五力”模型及一般战略的关系，笔者认为，开放大学战略发展更应该定位于“差异化”发展，即提供丰富办学形式，满足多样化的学习需求;融合现代信息技术，提供多平台、多种类的学习资源;改革办学体系运行机制，强化学习中心的“终端制胜”;提升学习支持与服务，创新开放教育学习新模式。差异化发展策略将培养成人学生及广大社会群众远程学习的习惯，培养成人学生的品牌认同感和忠诚度，加快提升教育基础实力，实现科学、持续、和谐发展。

　　三、开放大学差异化发展策略

　　电大到开放大学的转型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基于开放大学定位功能需求及对质量特色追求的“差异化”战略，需要从基础能力、资源建设、体系建设、学习支持服务等四个方面逐步推进，构建起社会、政府、行业等外部环境支持，多层级办学体系运行流畅，各种学习需求得到充分满足的复杂性适应系统。重视学科建设等内涵式发展，开发适应移动学习方式的教育资源内容，提供具有价值黏性的学习支持服务，有效降低替代产品和竞争对手的威胁，扩大学历与非学历教育的规模，实现开放大学的历史使命和发展目标，发挥自身在学习型社会建设中的重要作用。

　　(一)重视教学基础能力建设，降低网院同业竞争威胁

　　开放大学作为办学实体应具有三项基本职能，即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这是学校办学能力的外在表现。而其内在因素则是师资队伍、学科建设、创新能力。通过“五力”分析，我们发现开放大学相比其他继续教育形式来讲，教师资源可控，有利于形成良好的学科教师梯队。无论是高校成教学院或者网络学院，还是自考教育，普遍存在授课教师资源主要借用其他院系专业教师的问题，教师队伍的稳定性无法保证，更无法根据教育发展和学生需求的变化对教师进行有计划的培养。而开放大学虽然也借助大量的兼职教师开展教学辅导等工作，但是专业教师主要是校内培养，具有稳定的教育教学输出，能够根据学校自身情况，进行学科重组和教师的优化。因此，开放大学要重视以教师培养为主要内容的特色学科建设，以社会、经济的需求为导向，集中力量推进重点学科和特色专业的建设，错位发展，差异化发展，建设开放大学的本、专科专业和全媒体学习资源。依靠师资建设提升教学质量，深化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创新，推进教学实践创新，使学习者通过终身学习实现自身能力和素质的改善[9]。同时，学校不断优化办学结构，提升办学层次，适应经济调整和社会发展需要，为开放大学建设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降低高校网院的同业竞争威胁。

　　(二)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资源，满足多样化的学习需求

　　目前，成人教育主要借助传统的面授和函授教育开展教学活动，而自学考试则以自学为主，辅导面授类似于传统教育过程。相反，开放大学是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手段，提供多媒体学习资源，帮助学生理顺知识脉络，强化知识理解深度。开放大学提供的教育资源不仅是对传统教育资源的数字化，重要的是要在教学资源数字化的过程中，增强资源设计的针对性，根据学习者适宜的学习习惯和职业发展需要，结合课程内容和特点，运用科学的教学策略，创设多媒体的学习环境，既能提供丰富的数字化教材，充分表现课程内容和特色，又能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帮助学习者进入最佳学习状态，有效地开展认知行为;既满足普通求学者的学习需求，又能适合不同层次、不同类别的特色教育;既满足成人学生的学历发展要求，又能有效衔接不同类型的非学历教育，实现不同平台教育的无缝对接。特别强调的是，开放教育的资源建设要适应互联网学习环境发展，重视学习资源的力度大小、资源获取的便捷性和交互性等影响学生学习参与度的重要因素，借助现代网络技术，发挥网络平台易于获取的优势，丰富教育资源栏目内容，为不同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提供定制服务，借助智能搜索，提高资源获取的便捷性，打造丰富多彩的开放教育资源，将网络教育做到极致，领先发展，创新发展。

　　(三)创新办学系统建设机制，保持核心竞争领先优势

　　“系统”一词对于广播电视大学而言，具有独特的意义。对于全国范围内来讲，由1所国家开放大学、44所省级分部、1125所地市级和1827所县级基层单位和3000多个教学点构成的最大规模的远程教育高等教学院校系统。另外，试点开放大学也都以系统建设为基础，开展各项工作。当单个办学机构相互联系形成集聚时，独立办学机构间的资源流、信息流才能够相互交流、汇合形成网络，系统性功能才能以一个整体来呈现[10]。开放大学是一个分级办学的系统，资源协同能力和规模成本效益是网院、成人教育、自考教育所无法比拟的，这也是未来开放大学落实国家终身教育理念实践，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的核心能力。在转型升级中，要通过调整内部结构及运行机制，构建知识信息、人才技术、资金资源的储备平台，共享利益、分摊成本、共担风险，形成整体竞争力。要深化政府主导办学强度，强调系统各级办学单位法人实体地位，避免系统协同能力退化;要积极推进市场主导办学力度，实行连锁经营模式，吸引更多社会资源参与系统改革与发展;要努力拓宽行业合作办学空间，强化应用实践教育，朝着规范化、集团化方向发展。庞大的学习终端将为每一位学习者提供标准化的学习支持服务，让入学、学习、面授、考试等所有学习环节如同去连锁超市购物一样“触手可及”、“信手拈来”，免去学习者往返学校的奔波劳累，便于在职人员的继续深造。此外，规范的办学环境、准入和退出机制的建立将引导各种办学资源的合理流动，确保行业内的相对优势，保持教学规模的持续发展，降低学习资源均摊成本，实现教育质量与成本效益的均衡发展。

　　(四)提供全程学习支持服务，低流失率削弱替代威胁

　　继续教育以成人学习者为主要对象。由于工学矛盾、学习习惯变换、思维方式变化等原因导致其学习形式的不确定性，学习时间的不连续性，使其不能完全适应系统性学习的教育方式。而成人教育和自学考试教育基本采用传统面授教育方式，以“填鸭式”教学及知识型学习为主要特征，使得学习者觉得学习“无用”，教师觉得学习者“浮躁”，致使学生流失率居高不下。而高校网院的网络教育虽然也是借助信息技术开展系统平台式教学服务，但出于自身实力及成本的限制，大多借助“奥鹏”、“弘成”、“知金”等网络平台开展线上教学活动。远程教育服务供应商因其技术稀缺性使得议价能力提升，而且其教育支持服务的创新力度有限，影响网络教育适应教育发展需求的变化。但是，开放大学基于系统协同能力和多年远程教育实践经验，能够提供学习全程的支持服务，为学生提供灵活多样的学习方式，包括面授、在线学习以及自主学习、小组学习和集中辅导等多种形式，从入学开始，面授、网上交互、考试复习、毕业设计辅导均由导学教师和责任教师提供全程的学习支持服务，通过人性化的服务，有效降低学习生流失率，让更多的学习者顺利完成学业，提升素质与能力，满足学习需求。随着转型升级的逐渐深入，为避免学习者在远程学习中产生孤独感，开放大学还要适时地开展网络协作交流活动和定期实习，提供人性化管理和服务，将学习支持服务贯穿于学习前、学习中和学习后的全过程服务，利用网络平台和学习中心的教务教学管理开展全方位的教学支持，实现附加价值的最大化，形成具有品牌黏性和吸引的支持服务体系，吸引更多的学习者参与到学历与非学历继续教育中来，逐渐弱化替代产品的替代威胁。为保障开放大学支持服务的标准化、个性化建设，开放大学需要建立和完善学历与非学历教学支持服务团队，可由学校派选教学、导学、咨询等方面的专业人士组成服务团队，形成24小时的线上线下呼叫接待中心，最大限度地调动和利用各种资源，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融合各类学习网站、学习平台为学习者提供在线学习、全网智能搜索、个性化学习推荐、终身学习档案等全方位、个性化的终身学习服务，使学习者能够快速访问各种学习资源，让每一位学习者能够及时、便捷地获取所需的教育资源，激发学习兴趣，满足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需求，减少学习流失现象的发生。为了解学习者的学习进展、挖掘更多的学习需求，开放大学还应该建立对学生和毕业人员进行访问反馈的信息渠道。一方面，了解现有课程资源的学习适应性情况，指导学科建设发展和教师教学创新;另一方面，掌握潜在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增强环境的自适应能力，创新应用型人才培养机制，服务社会经济发展。

　　四、结语

　　《纲要》提出“构建灵活开放的终身教育体系”，“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的任务目标，并且明确提出“到2015年，我国从业人员参与继续教育的人次要达到2.9亿人次，比2009年提高约75%;2020年更是要达到3.5亿人次”的指标要求。无论是普通高校或其他教育机构都不足以独自承担此项重任，基于现代远程教育的开放大学必将是完成此项重任的主要力量。就目前来讲，开放大学办学依旧是以开放教育为主的学历教育，但是，通过教学基础能力建设、多样化学习资源建设、办学系统建设以及学习支持服务建设等方面的提升，将全方位、多角度地增强开放大学的软硬件综合实力，才能真正满足学习者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求。今后，开放大学要以巨大的灵活性和选择性，利用完善的网络服务平台和支持服务体系为各类社会人员开展技能培训，利用丰富多样的数字化学习资源为各类社会人员开展非学历教育，提高社会人员继续教育参与度和满意度。要通过与社会各类教育机构的有效合作，努力促成学习成果认证体系的建立，推动学分银行建设，实现学分的认证、积累和兑换，让各种学习行为得到正式认可，建立各级各类教育成果有效衔接和沟通的终身教育体系，吸引更多社会成人参与到学习型社会的建设中来，为政府管理部门提供智力支持，形成支撑开放大学转型发展的新的非学历教育增长点。要充分利用信息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吸引更多成员参与远程学习，培养成人学生远程学习的学习习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为学习型社会的建设而努力。只有这样，开放大学才能办得好非学历继续教育，建得好有特色的终身教育体系，担得起学习型社会建设的历史重任。

　　注释：

　　①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2)。

　　②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3)。

　　参考文献：

　　[1]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Z].国办发[2010]148号.

　　[2][8]李凌.中国广播电视大学教育统计年鉴(2011)[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12.

　　[3]姜磊磊.基于战略管理视野下的省域现代远程开放大学竞争力分析——以安徽电大为例[J].安徽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0(4)：60-63.

　　[4]李国渝.现代远程教育产业市场结构、组织结构与成本效益研究[C]//现代远程教育研究文集.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9：78.

　　[5][6]徐丹.我国开放大学发展开放教育的SWOT分析[J].开放教育研究，2011(4)：47-52.

　　[7]中央电大发展规划办公室.2010年全国电大教育基本情况统计公报[J].中国远程教育，2011(3)：72-76.

　　[9]田楠.教育生态学视角的省级开放大学发展定位研究——以天津为例[J].职教论坛，2012(34)：24-28.

　　[10]吴结.论我国开放大学的运行机制[J].黑龙江高教研究，2011(4)：37-39.

　　(作者单位：天津广播电视大学发展规划与科研处)